心理咨詢師透過心眼觀社會:網絡孕育下的壞“蛋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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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理導讀:如果你問互聯網最好的方面是什么?一位名為 Ryan 的 15 歲少年會毫不猶豫地回告訴你:色情。我想在互聯網時代,我們需要談談孩子。
Beeban Kidron 的紀錄片 InRealLife 是這樣開場的:導演 Kidron 走在倫敦的街道上,向孩子們詢問這樣一個問題,“互聯網最好的方面是什么?” 這時候,一位名為 Ryan 的 15 歲少年毫不猶豫地回答說,“色情。”
在隨后的交流中,導演得以參觀了 Ryan 的臥室。在那里,Ryan 隨時可以從各種屏幕上觀看成人色情片。他對于女性的認識,對于兩性關系的認識,多數來自各種成人視頻。所有這些都使他的好奇心不再。他承認這是一種悲哀。但是,他對此已經上癮了。當 Kidron 跟隨他回到街道,走進地鐵的時候,他說,“我已經毀掉了愛的感覺”。
Ryan 的故事并不是最難以下咽的。在這部探討互聯網對青少年影響的紀錄片中,Kidron 拍攝了許多令人震驚的故事:一位少女為了拿回自己的黑莓,寧愿被一群少年性侵;一位年輕人因為癡迷游戲,被牛津大學逐出校門;一位少年因為聊天室里的威脅而自殺;兩位 15 歲的同性戀人互相發送了上千條信息,但是從未謀面。通過這些極端的故事,Kidron 想要激發成年人對網絡文化的探討。
“我覺得自己最大的恐懼是,人們將這些孩子看做‘有問題的’,但實際上,這是一代人受到了各種方式的影響。Ryan 的人生并不特別”,在接受衛報采訪的時候,Beeban Kidron 這樣說。
在對青少年生活的了解中,她的自由觀念遭到了挑戰。
“我來自一所將互聯網視為強大民主力量的學校,”她說,“消滅守門人是一個積極的行為。但是,我同樣相信,我們不應該逃避問題。我逐漸發現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是,來自所有政治層面的人都說互聯網是自由言論和自由的模范。我懷疑的是,孩子們所面對的自由是否還存在于其他地方?為什么是互聯網,而且只是在互聯網上?”
在這部紀錄片中,Kidron 還采訪了業界的名人,包括維基創始人 Jimmy Wales,MIT 大學教授、《一起孤獨》的作者 Sherry Turkle、維基解密的創始人 Julian Assange。她發現,第*代的布道者們,對于科技的看法也在發生改變。Jimmy Wales 不用智能手機,而紐約大學研究新媒體的教授 Clay Shirly 對智能手機有恐懼感,他將其視為一種以各種方式入侵生活的設備。
CAPTCHA 的創始人 Luis Von Ahn 說,互聯網的一切都被設計為令人上癮的,吸引人們點擊、查看更新,刺激我們觸摸、回應、感受的高級欲望,最終為了商業目的。
如何避免互聯網對孩子們的負面影響?
“當政治家們說‘父母應該監控孩子使用互聯網’的時候,這讓我發瘋。這就像是一種新的世界秩序。我們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情,而孩子們在口袋中帶著它們。父母們不可能總是和孩子在一起。我們必須有一個大家共享的政策。”
制定規則可能是部分答案,但是她相信,文化態度上的轉變也很有必要。比如不能在孩子面前頻繁查看手機,某些場合不允許使用手機等等。另外,她認為,人們應該對互聯網公司提出更多要求,“有觀點認為,這些人無法投入資源來揭露兒童色情的源頭,或者沒有辦法追蹤那些發出死亡威脅的惡棍。這是極為荒唐的。他們能負擔起,我們應該向他們提出要求。”
在拍攝過程中,Kidron 花費了大量時間研究“擁護厭食癥”和“自我傷害”的網站,不過,她認為,即使是不極端的社交媒體也存在問題。她讀到的各種研究表明,作為一個年輕女人,使用社交網絡越多,感覺越不幸福。“原因似乎是,人們永遠在發布幸福的圖片。當你孤獨的時候,看到舞會上所有人在鏡頭前擺姿勢,你會想:所有的人都幸福,我為什么不能?在這種感覺與其它壓抑行為、厭食癥之間有著清晰的關聯。”
InRealLife 還討論了互聯網時代專注力的喪失。從 2006 年起,Kidron 就發起了 FilmClub 計劃,目前已經有 7000 個學校參加,其目的是提高孩子們把握長度敘事的能力。
“你知道嗎,”她說,“我在 16 歲的時候離開學校。我不理解學校,它也不理解我。但是我成長于書的世界里,故事的世界里,在餐桌上會有許多可以談論的話題。但是在我看來,我們在育兒上是失敗的,因為在目前的文化中,我們甚至不給他們講故事了。我們不去教堂或者。在日常的每天中,我們甚至不會坐下來談話。無論何種文化,總是會口述自己的故事。這就是 FilmClub 誕生的原因,孩子們可以坐在一起,分享一個兩小時的故事,然后交流。他們經常說,他們會以從未想過的方式看到自己的影子……”